超然于贫富的幸福
吴百川
“贫贱夫妻百事哀”,说的是人一旦贫穷,做什么事都不顺利。为了摆脱贫困,国家实行了改革开放的政策。而随着经济快速发展,人们逐渐变得富裕,贫贱渐渐离我们远去,但新的问题又产生了。俗话说“同患难易,共富贵难”,随着人们所拥有的资产增多,争斗财富等问题也渐渐毒蚀着我们的社会。究竟是贫贱好还是富贵好呢?
我们不能绝对地给出这个问题的答案。首先要说,贫贱自身不是一样好东西,它像剥削人类幸福的恶魔,或是一经玷染便无法洗除的毒药。没有人会渴望贫贱。《蜗居》中的夫妻因为丢了一元钱而吵架,甚至要离婚,是因为贫贱给他们的生活施加了巨大的压力。沿街乞讨的乞丐或是以报纸作被子露宿街头的流浪汉,他们的生活一定比我们艰辛,他们的食粮一定是被遗弃的糠米,他们的肢端渐渐褪去人惯有的温度。贫贱如此,难道是好的吗?
否定了贫贱后,富贵也不见得是这个问题的最优解。只能说富贵本身是一样好东西。人一旦富贵,只要不做一些违法的事,并排除感情的问题,完全有可能获得幸福,至少是物质上的幸福。那些令贫困人民遐想沉迷的奢华,闪耀的灯光,晶莹的酒色,无一不给人带来物质上的幸福。
但有了富贵就一定幸福吗?
不一定。现在千疮百孔的社会就是最好的例证。
那么既然穷也不幸,富也不幸,那我们花费巨大精力来经济建设干什么?
首先人的不幸不是注定的;其次就算不幸,富贵只是精神的不幸,而贫贱却出色地做到了物质与精神的双重不幸。相比之下,富贵略胜一筹,就算不幸,能取得物质的享受也好。这就成了我们低下的奋斗目标。
至于对幸福的追求,则完全跳开了贫贱与富贵的问题。此处的幸福指精神上的幸福,而精神之所以能取得幸福,当然在内心中已对现存的物质条件感到满足。这不取决于物质的丰富程度,而取决于内心的标尺。不论是贫贱还是富贵,都有可能取得幸福,幸福不由财富决定。
而我们的社会在贫富中穿梭,不停地为我们上演社会的苦难,这又是为何?这由人们自己的内心决定,由人们的精神决定。现代社会人们的内心在各种肮脏的沟壑中浸泡过,早已褪去了生命单纯而干净的底色。不甘于贫贱,使贫贱的人不幸福;富贵而得陇望蜀,欲望使富贵的人不幸福……
那么真正的幸福如何做到?心如止水,忘却外物,沉迷于自己的精神追求,让自己的生活不被铜臭玷污。让自己变得率性,让生活变得简单。陶渊明不为五斗米折腰,辞官退隐,自己耕作,生活当然是穷得要死,但他的生活并没有如现在贫困人一样痛苦,这在我们看来是一个传说。他需求简单,只要有酒喝,看书、著诗书,就会感到幸福。贫贱反而使他获得了返璞归真之趣。人们会觉得贫穷免遭外物影响,易让人获得心灵之趣,其实只要你的内心能保有单纯的状态,贫富影响不了你。相反,富有能为你的精神富足提供良好的物质基础,获得幸福更容易。
不要让自己的内心受到外物的影响,不要让你的灵魂被金钱玷污,保有你生命的秉性,性灵纯净的底色,无论是贫是富,你都能获得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