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少年

呐，少年

 叶筱娴

时光有多流连，你有多远；相遇有多惊艳，记忆有多甜。

——题记

跨上车。拣了左侧第二排靠窗位置坐下。把背包取下放在腿上。左手肘微倚着窗沿。左手撑着下巴。看着窗中影射的倒影。

嘿，因一次车旅打破了沉默而熟识的少年，又想起了你。

一、

呐，少年。

我的同学录上有你无重点又疏远的留言。是4月份的初夏。当我以为这是与你几乎没有的所有交集的结点，时间说，这貌似是不曾预料的美好的端点。

4月份的中夏，各自开始忙于升学备考赴考。一头雾水地从月考试场被拉出来临时去参见远程的自主招生。与另外三个同学安排在同一辆汽车，其中有你，从未真正搭过话的少年。

随汽车沿途留下辙迹的拉长，各自最初的拘束渐渐被打破，矜持在愈演愈烈的交流中渐渐放下。后排座的你，我，老哥在寡言少语的起头带引出的经久不歇的话题中渐渐熟络。归程中老哥还拿了手机放歌唱K，听你唱《花田》还是《花海》。虽然没有听过原唱也能听出你的跑调与力不从心。没有顾忌地拉拢老哥吐槽唱歌找不到音阶的你，然后吼吼地笑。你无语凝噎，挣扎几许最终放弃，那你教我唱歌吧。

二、

呐，少年。

在结束初三的最后那段时间，隔了两大组的我们交流骤然增多。唔，你竟无顾忌地跟我抱怨说当别人冲刺中考时自己静不下心神却思考与之相悖甚远的苦恼，那些在暗处涌动隐匿的秘密，无法专心的缘由，未知前途的迷惘。

同一教室的我们秉着“比邻若天涯”的信条开始了书信往来。呐，我可没有像你那么小气地留下邮票只贴了张票根。也许是我与你苦恼中的人关系比较好走得比较近，跃于纸上的劝慰与激励让你除去了心头缠绕的浮躁。偏头看见你拿着信纸用你洁白的牙衬着你黝黑的脸，笑得一脸傻缺表示了你的释怀。

呐，你中考上了市重点。

比我迟到学校一个月余的你在刚踏入校门的那天穿过了半个年纪跑到我班门口喊我出来跟你东拉西扯话家常到晚读铃铛响才挥手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