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老屋
前几天,回到家乡,特地去看几十年前住过的老屋,风雨腐蚀,梁椽坍塌,瓦砾堆于其中。身临其境,童年往事浮现眼前,触感伤怀。人生短暂,时光不再。父母之爱,兄妹之情,倍觉珍惜。
那座木房坍塌了
只有四面挺立的土墙述说着往事
狗尾巴草长在当年的厅堂
就在父亲端坐的那个位置摇曳
父亲走了很多年
这木屋也坍塌了很多年
来饭桌下偷食的麻雀
现在在瓦砾和小草中间自由跳跃
那土墙挺立着
风雨蚀走了它上百年的白灰
蚀走了白灰上的人物画
它露出的脊骨上凸起一片片的瓦块
生生地戳痛我的眼睛
太阳翻过土墙照了进来
照射在过去从不能到达的位置
那位置是饭桌
还有父亲给弟妹夹菜的温馨
走进坍塌的木屋
却走不进几十年前的岁月
在秋风中我伫立
很久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