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些年,我听过这样的说法,有些人家喜欢以香薰书,驱赶书虫,添了一份特别赠书;有些人家,家境好的,午后浮生,喜欢焚香阅书,尘里偷闲,放松身心。
听过的奢华地,有如作家张爱玲,书中描述的,老上海中西交杂的家中,书房里,烟味夹杂,纸页的气息迎面飘来,大大的窗帘随风摇曳,电影情节似的,。想象感地她在第一本书中,以一炉香为缘起,打开了那么一个个关于男女欢爱纸醉金迷的年代故事,多了一份意味深长和娓娓道来之感。
所谓这般书香之气,就不得不说是,点一炉香,读一本书,是我对于读书的希冀和想象。
真正地对于自己读书的刻印,确实是不显奢华地,却别有韵味。
书翻阅前,对其本身,有它别致的香味。新书有印刷的石墨的香味,你能
感受和想象它装订得平整和内容之丰富,对于书的好奇心是蓄意已久的,已然冒出;拿起隐匿在书柜中久了的,本质的木头味道突出,而石墨却反而融入地柔和,却也能彰显自己,被前人抚摸过的体香好像也变得有重量,加了一股,可叫与众不同,可能还有那些注记墨香,渐渐地成了深藏厚重的香味,久而弥历。
时间、材质、人,每一次翻动书,书香总是变化莫测,多分心意,这时把这书香无意刻印在鼻尖,吸入心肺,通达心底,久了形成记忆,这样不同的书,就能以不同的香型被记入心间,辨别书名,作者,此时香薰的效果便初达效果,得第一枚香。
我们开始被书吸引,灵魂沉降变得安逸,却在安逸中透着一点点被激荡的感动,好似清晨的湖面,时有微风袭来,泛起微波,却不是慌乱地,反而更显沉静。这时,我们才遁入了一个读书的状态,是认真的,全身投入的,我觉得格外重要。
书后一味香,读多魂便现。
无论是古人还是现代人,礼佛敬香的,品香的,爱香的,大抵都是爱它使清净心身, 能觉睡眠, 静中成友, 尘里偷闲,书亦如此。而使用上也都是多而不厌, 寡而为足, 久藏不朽, 常用无障。谈至此,第二抹香,便是书魂,功效繁多。
明窗延静昼,默坐消尘缘;即将无限意,寓此一炷烟。当时戒定慧,妙供均人天;我岂不清友,于今心醒然。清诗人焚香识友,如醍醐灌顶,使之深省。
书是思想的堡垒,是捍卫思想的武器。读书两种,一不外乎,闲读,如婉约派,赏析辞藻,虽然有人与之诟病,华而不实,认为没有意义,可矫情前车宋有柳永书中有黛玉,卿卿之词,不也是故事绝句,流传至今,大抵也是有人群的喜爱,意在情怀;精读,首先就是大家大成者所提倡的对精神对意义的品读,树立品格彰显时代意义,无外乎是彰显伟大,如名著史书。
卿卿之词,细水长流,如美人如玉,记忆深刻,欣欣然,对于男女感情的美好,对于自然美景投注,无疑添加了一份对于生活美丽细微的情怀的理解;反之,读名著,读史书,读专业书,则需带一份肃穆,去理解透彻,了解知识,树一份伟岸品格,在看山川时,若能感历史之巍巍然壮阔,是以壮大心胸,见事之远。无论两者哪一种,都能成为更好生活的主力,去看待生活的潮涨潮落,上善若水,感之于怀,尊重自然,终将做到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大约如古人说,尽人事,听天命。
书有类,读书人也有别。蔡澜先生,百家读者,谈书讲求读多,便越见一类书要义,慢慢地开始有所分辨,吸纳也可以有所方法,更了解书的中心。但见博学如钱钟书,学书太早,信手拈来的笑话也能是国学文章的选段,不是卖弄,只是熟知,也不悔用之,是典型的书读百遍。读书中我偏爱后者,书是需从小读起,不必分之而记,书是处处不同,本就不同,善读善用,轻松自在,读书本身便成为一种情怀,是流觞曲水,是文章天成,好似有了那么一点魏晋风骨。
书香,早字书与家里的祭祀的熏香,无疑多了一番敬意,把思想汇聚的宝库,如何不让我们虔诚。书香本就是情怀,看前是敬意,看完是得悟的宽广,读书于我,两种书香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