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明媚。吃过早饭,去父亲那。每年的春分时节,父母都要开始一年一度育黄薯苗的活儿。
太阳暖洋洋的照射下来,土壤早已经解冻,一脚踩下去,松软的很。乌鸡下蛋了,在那忙不迭的咯咯哒咯咯哒的叫个不停,报功呢。大白鹅看到我,又开始致欢迎词了,呱呱乱叫,小巴狗在那摇着尾巴,一蹦一跳的,高兴地嘴里呜呜叫着。
父亲过来了,今天我们俩要先把育苗的棚用泥巴处理好,不能让它透风。父亲提水来,又去拿来一些麦穰,我开始和泥。把土堆用铁锹拨开一个圈,边沿高一点,然后倒上水,往里面加了几捧麦穰,拿铁锹慢慢往里边拱土,拌和上麦穰,如此反复几遍,把泥和的均匀后,盛到到一个旧的盆子里。我和泥的当儿,父亲拿水壶把苗棚的矮墙用水挨着浇了一遍,以利于待会儿抹泥巴时,好更好的黏合。这时,只见父亲一手拿瓦刀,一手拿泥板,开始把泥巴均匀的仔细的抹到苗棚那低矮的墙上。
再次忆起母亲。这些活儿,我在家做姑娘时,父母亲是舍不得要我干的,而结婚后,也都是二老两个人干,从不叫我们帮忙,包括弟弟。 怕我们姐弟几个耽误上班。活儿累不累不说,那份疼爱,是无可比拟的。苗棚弄好后,还要把黄薯从三米深的地窖里一筐筐的用辘轳拧上来。下地窖这活,多年来一直都是父亲下,二老总说下地窖太脏了,从不叫我们几个下去。把黄薯从地窖里运上来,是最累的活儿了。黄薯运上来后,还要再经过挑选,然后,分辨好黄薯的头尾,头上尾下,整整齐齐的顺着向阳的坡度,摆在苗棚里,放足够量的水浇透,在上面盖上一层沙子,最后再用塑料薄膜把棚整个盖严实,用泥巴再抹严。
母亲去世后,这些活,父亲一个人做不了,从去年,姑姑姑父来给父亲帮忙,我也是一定要去的,节气不等人啊。
放眼望去,这园子里,到处都是母亲的气息,那么亲切,那么自然,仿佛又看到母亲在割胡萝卜缨,看到母亲趴在地窖口往下看,看到母亲在房里使劲地擀着面团在烙油饼,母亲一直都在,从未走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