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一)

信
把梦拆开 发表于 2014-08-28 14:37:48 阅读次数： 26
　　
part 1 “柳花飞时，燕子来了”
海子五岁的时候，第一次见到从未谋面的阿叔，从没听爹说起过，从城里来，在堂屋子里你一句我一句的。
海子也没有了抓蝴蝶的兴头，在堂前拿着狗尾巴草戏弄黄狗，悄悄地观察着阿叔放在院子里的行李。正午太阳高照，只见那包袱里什么东西一闪一闪的。海子转头见爹和阿叔聊得正欢，慢慢挪近那包袱，不料黄狗那么不识趣，“汪汪”叫起来。转眼间，一双大手提起了包袱，将里面一闪闪的拿出一个，递了过来。海子也没问是什么，剥了就往嘴里塞。
一晃神，那大手的主人已经上了三轮；再转头，就只有爹坐在门口吸旱烟了。
part 2 “我愿在离开之前，低低地告诉他说”
十年过去，海子十五岁。十年来，阿叔寄来过不少信，每一封都被爹收得好好的，放在盒子里。每一次收到信，爹都要抽烟，一次比一次多。海子也想知道里面藏了些什么，只是上了锁，又要怎么打开呢？每次随信捎来的糖，都被海子吃了，糖纸也被海子好好的藏着，在阳天里拿出来晒晒，晒被子似的，闪着光。
多少次尝试打开盒子，多少次猜测后，阿叔回来了，比当初风光。全身干干净净的，三轮也不见了，换了一辆面包车。他又和爹在屋子里谈话，不一样的是，这次多了一把椅子，而上面坐着的，正是海子。
在油灯的照耀下，爹的脸似乎没有当初那么精神了，烟仿佛鬼一样，爹抽它，它就把爹的魂给抽走了。阿叔没说话，爹也没说话，海子也没说。很久以后，爹打破了平静：
“海子啊，你长大了，是时候到外面去看一看了！”
海子一愣，爹却也没在意，继续讲着，“这次你阿叔回来，就是要带你到外面去闯荡的。你阿叔送信走南闯北的，见识广，你这次不出去，下次也没机会了，爹想了很久，你就去外面看看吧，也就那么一年，闯出个什么来，回来给爹风光风光！”
海子还没反应过来，似乎是被吓了一跳。确实，外面的世界对海子来说，是有吸引的，他渴望出去很久了，却没想到这一刻来的这么快。
“可是......一年也太长了吧？......"海子喃喃道。
这是，沉默了很久的阿叔说话了：”不会太久的，外面的世界这么大，一时半会儿哪里走得完？“望着阿叔炽热的目光，海子也按耐不住，念得父亲一人，内心又充满纠结。海子转头，就这么看着爹爹，而爹似乎也早已下定决心，朝海子挥了挥手，这意思，是非要他走不可了。
这一晚，海子没有睡好，他起床，又见得爹在阶边吸着旱烟。不小心，海子撞倒了爹的斗笠；爹似乎也发现了什么，只是没有转头，语重心长道：”村里现在的光景也不是很好，听说有人要买我们这块地做开发，希望海子可以在外面学会些什么，回来也接我去瞧一瞧，咳咳咳......"
海子听着爹的话，想哭；看着爹的背影，消瘦。他暗暗的在心里下了决心，一定要跟阿叔好好学本事，送信也算一份体力活，到时候赚些小钱，再继了阿叔的工作，回来，也好有份交代！
月光下，父亲咳出了泪花，也咳出了血丝，却始终望着天空，像在寻找些什么。
part 3 "心中的风雨来了，我又应该躲到谁的怀里“
海子走了，和阿叔一起到了城里，住在小房子里，天天和阿叔出去送信。信送出去，也收回来。
春天，海子和阿叔整理信件，整个屋子都荡漾着花的香味。海子想；会不会有那么一封信，是爹寄来给我的呢？可惜，没有。
夏天，阿叔仿佛看透了海子的心思，变戏法似的变出一封爹写来的信。夏天送信热，休息的时候，阿叔就把信念给海子听，具体是什么，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那鸣蝉声和信的一句”好好跟着你阿叔，别懒，爹知道你，不会这么柔的，学到了本事就回来......"到这里，海子也不热了，背着个邮包，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