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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北七煞连载之一

童年趣事 |

时间:

2020-04-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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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北七煞连载之一

引子:我说过我一定要在冬天来临之前放一次马,其实放马只是我记忆中的一个典型符号。每个人一定有一辈子都忘不了的往事,所谓往事如烟又如歌,所谓激情澎湃如昨!童年、少年、青年、中年;小学、中学、大学、“社会学”;父母、亲人、爱人、子女;发小、同学、朋友、知己;凡此种种,如今统统可以称为小伙伴们,有那么多好玩的记忆,一定要记下来、写下来、留下来,既便对别人没有任何用处,对自己也是有用的。塞北七煞,是我在高中时期关系最要好的七个小伙伴,我们之间发生的故事,算做我的高中生活的特殊记忆。当然,高中时期绝不仅仅是这些,还有好多,我会陆续写出来。塞北七煞的关系,大概类同于农村的拜把子,就像桃园三结义,或梁山一百单八将,当然,我们没有喝血,也没有跪拜,是一种很奇怪的既亲密又松散的关系,就像好基友一样,对就像好基友。注意,我说的是“像”,不是“是”。

第一章:杨老二

(一)
深秋。
内蒙古自治区赤峰市松山区安庆沟镇。
夕阳斜下,余晖充斥街道,绕过或高或矮、或动或静的物体,倔强的把光投到大地上。一丝风也没有,突然之间,大街上构成物体和空间的分子,没来由的一股一股被抽离,没有造成毁灭性的后果,却带来了摧毁性的震颤。枯叶紧紧贴在地面,瑟瑟发抖。深黑色的电线秆子颜色迅速灰败下去,身上的裂痕更加细密了。
杨老二身着白色衬衫,半开着怀,下身浅蓝色西裤,双手插在裤兜里。脸向东侧成30度角,半仰着脸,艮艮着脖,气势就从这里出来了。他的对面,是一个年龄比他略大一点、却明显成熟了很多的小青年,同样的表情看着他。杨老二身后的一个石堆上,站着付老六、坐着滕老三和李老五、斜躺着李老四。王老大没来,刘老七也没来。
滕老三瞅了瞅站着的付老六,又瞅了瞅躺着的李老四。付老六善打,李老四善谋。
滕老三:能不能打起来?
付老六:看样子好像……
李老四:……雷声大雨点小!
付老六:打起来,我先上,你们不行!
杨老二这边五个人,对面的小青年只有两个伙伴。
对峙持续了10分钟,又10分钟……,谁也没有向前扑。
不得不说,对面的小青年比杨老二帅,国字脸,下巴和腮,有着刀削一样的棱角。眼眉恰到好处的略成八字形,无形中加剧了他面部的狠厉。很多年以后,滕老三回忆起来,不得不承认那小子确实很Man.。
小青年:少胀包!
杨老二:你才少胀包!
小青年:高二?小崽子!
杨老二:老补!有啥胀包地?!
小青年没说话,忽然有一股风扑向对面。杨老二没有动,也没有示弱,就那样看着他。杨老二虽然没有小青年帅,但同样有股子蛮气、愣气、倔气。杨老二一双小眼睛一眨不眨的直视对方,咬着牙,腮帮子鼓起一条山梁。
又过了10分钟。
小青年:以后注意点,别那么胀包!
杨老二没有接话,他知道,对方在找退路。
小青年:以后长点记性!……

这是1992年,赤峰市松山区安庆沟中学门前发生的一幕。许多年以后,当滕老三决定把当年塞北七煞的故事讲出来的时候,毫不犹豫的决定先写杨老二。就是因为,当年的那一幕,在滕老三的脑海里留下了太深刻的烙印。虽然小时候也干过不少坏事,包括高一的时候还帮助王老大等人策划过著名的逃课事件,但是,滕老三除了小时候一下子把一个同伴脑袋打放炮之外,好像再也没有跟人打过架,既怕着,又有一点嗜血般的迷恋。有一个周末,没有回家的滕老三和李老五曾躺在宿舍里,认真而又潇洒的谈论过关于打架的学术话题。大概意思是这样的:假如有人欺负你,你该怎么办?李老五当时是这样回答的:谁欺负我,我就准备一把刀子,从背后捅死他!李老五加重语气的说:“哎,就这样!”李老五也是小眼睛,说这话的时候小眼睛闪闪发光,好像还故意眨了眨,声音听起来跟平时不太一样,就是有点发颤!李老五的话对滕老三其实是很有启蒙意义的,那时候滕老三就对打架有了更牢固的观念:要么不打,打就往死打。不是下狠手,是下死手!“哎,就这样!”
不过,滕老三自忖,如果对上小青年的话,估计也会故做镇定的顶一会,但绝不会像杨老二这般潇洒、自信。杨老二的自信,那可不是吹出来的,那是做出来的。有时候滕老三怀疑他是不是在装犊子,但观察了很久,发现好像真不是装。
好吧,该回到正题上了,杨老二的故事,这才刚刚开始。(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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