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第一场雪

冬天的第一场雪



2009年冬天的第一场雪，的确是来的早了些。
公历10月底、11月初，时令还没到立冬，季节也还是末秋。站在田野，放眼望去，虽然间杂着些微黄，然而大体上还是一片的绿色。仿佛就在昨天的那一望无际的青纱帐虽然不见了，但鲜嫩淌绿的麦苗却一下子从地里爬满了田野。田边的青草和路旁的树木，也仍然是一身的绿装。从大地的装扮上看，哪里有一点冬天的影儿？
但，雪，2009年冬天的第一场雪，就在这个时候不期而至了。
10月30日还没有一丁点儿要下雪的样子。只是下午和晚上下了一场不小的雨，气温略有下降。但31日天就放晴了，而且晴的极好，暖暖的太阳挂在一尘不染的蓝天上，似乎预示着一连几天的好天气。但大自然的变化无穷，往往总是超出了人们的想像和期望。
11月1日早晨阴云就已经布满了天空，尽管如此谁也没想到气温会骤降并且会下雪。因此，早晨出门的时候，我依然穿了一身的单衣。但接下来的情况就越来越令人担忧了，气温下降很快，身体开始涩涩发抖。我急忙驱车回家添加了保暖的衣服。下午，天空的阴云更浓了，并下起了细若蚕丝的小雨，看不到雨点滴落在地上，只感觉到一点点微凉打在脸上。我想到了秋雨绵绵，我想到了渐冷渐寒。身上尽管添加了衣服，但仍然抵挡不住寒冷的侵袭，只好找人借了件羽绒服穿在身上。尽管身体不再感到寒冷，但天气却越来越坏，气温在继续下降。
细若游丝的小雨，不知何时变成了米粒般大小的冰渣，打在身上已经有了些许的声响。向远处望去，视线已经变得模糊起来，似乎笼罩了一层薄雾或白烟，看不分明。这时，天空中飘落的，哪里还是什么雨，分明就是雪了。

雪越下越大，起初的米粒已经变成了鹅毛大雪，雪片在空中飘舞着，纷纷扬扬，就像满天的白蝴蝶在追逐着末秋那仅剩的一点绿色，落在树梢上的，白绿相间，晶莹剔透；落在屋顶上的，泛起了一层白色，被风吹起，起起落落；落在地上的，瞬间便融化了，地面上湿漉漉一片。时间久了，地面上也积了薄薄的一层雪，踩在上面吱吱作响。

2009年冬天的第一场雪，不管什么季节时令，也不管人们的心理承受程度如何，就这样在不经意间来到了，来的是这样突然，来的是这样不容置疑。猛然间，我似乎也明白了，尽管自己总觉得还很年轻，但眉边上的皱纹，不也是在不经意间爬上了眉梢吗？

11月2日，风停雪止，旭日东升。雪后的天空一尘不染，蔚蓝如碧，深邃而高远，和煦的阳光照在残存的积雪上，很快便融化了。这又分明是一付暮秋的时光，哪里有一点冬天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