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石二鸟
西瓜托拉斯
一石二鸟:扔一块石头,打下两只鸟来。比喻一举两得。
——《汉语成语词典》1986年版P762
正在拼命记语文基础知识的我,看到接下去的那列成语突然想起很早以前就想查一查的字典。我总是这样灵感乍现去做一些无聊的事,虽然无聊的定义,对于每个人来说都不一样。
我终于想起来要在成语字典上查查我和他的名字了,一石二鸟。王一石和王迩袅。我叫王一石,而凑巧的是,我的好哥们儿叫王迩袅。认识他,完全是“欧亨利式”——意料之外,却又在情理之中。只不过,我们不是结尾,而是开始。
一
我是一个很奇怪的人,一副高高大大的身板,脸却长得像奶油小生,性格里也多了份多愁善感。刚才跑完步回家,与王迩袅分别后一个人走在路上,看到前面有两个小男孩,都各自背着个小包,走一搭聊一搭,顿时假文青的范就上来了,慢下脚步静静跟着他们走。是在两年前初升高的暑假班认识王迩袅的,那个时候世界杯还没来,大批男孩子都喜欢篮球,整天嚷嚷着篮球明星的名字,很多人会趁着下课的时间躲到厕所去狂刷手机网页了解最新资讯。我的话,已经一心一意扑进了另一美丽世界——足球。我是梅西的忠实粉丝,从2010年开始就被这个矮我两个头的小个子迷得“神魂颠倒”。暑假班里,男生和女生是分开两边坐的,所以下课时往往是所有男生踩着铃声冲向厕所,所有女生被吓得目瞪口呆。而对篮球不上心的我,总一个人慢两拍似的先合上书拉好笔袋再踱出教室或镇定地拿出本小说。这样被“孤立”了两天之后,发现原来还有一个前排的男生也跟我一样不为篮球所动。于是上课开始留意起他来。凭借地理位置上的优势,我可以直截了当地看到那个男生的一举一动——上课第几分钟后开始用手肘撑着听课,自习课快下课时喝了口水还趁检查老师不注意塞了块饼干到嘴里。两天后,我打算主动出击。
“同学,你不去关注篮球吗?”一次下课,看到他在灌水,就拿上我那印着梅西大头照的水杯凑了上去。
矮我半个头的他,先瞥了一眼我的杯子,再瞥了一眼我,然后回答说:“我觉得C罗更厉害。”
二
男生之间的友谊就是比女生来的简单。可能是因为男生们都不在意谁更好看一点这个问题吧。总之,我和王迩袅成为了好朋友,偶尔互掐,再调侃下梅西又拿金球奖了你家C罗在哪呢。值得一提的是我们两家住得很近,暑假时,每天晚上都一起沿江跑步锻炼身体。
不得不说,我和王迩袅很默契,拥有同样的步伐,同样的频率,他的耳机甚至可以分我一只然后两个人并排听着歌跑步。他偏爱中文歌,排斥口水歌。安静的夜晚,就我们两个人奔跑着听另一个男人的悲伤情歌,连喘息都消失殆尽。但大多时候我都跟在他后面,看他的气垫鞋在落地后被挤压然后弹起再落地。他的鞋底在昏黄的路灯下会发出淡淡的荧光,怎么说呢,我觉得很神奇,因为穿上气垫鞋以后他就和我差不多高了。
王迩袅的理科很好,暑假班里又专攻理科,每天各上两节数学物理化学和自修。所以往往在回家时,他已经做完了作业开始得瑟说今天玩什么好呢。而我只能默默地拽拽书包——里面有成沓的空白试卷。说来真是不可思议,为了跟上他的进度,我竟开始拼命学习烦人的理科。在我的不懈努力下,刷题速度终于可以跟他相提并论了。王迩袅对我不知不觉的进步表示惊讶时,我大手一挥说:“你才知道哥哥我也是理科达人吗?”他对我又嫌弃又鄙视,抛下一句“小样”后继续去打实况足球,我气愤地回击道:“你玩的游戏可是梅西最喜欢玩的!”接着上演的便是我们之间的“决斗”。但打归打,C罗和梅西还既做对手又做朋友呢,打完了我们还是一起肩并肩“踢足球”。
三
“哎,你分到了几班。”高一开学前一天的大半夜里王迩袅一个电话打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