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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煮雨(一)

高中散文 |

时间:

2020-03-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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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煮雨
文/朱慈涵
(一)
风吹雨成花,时间追不上白马。
她撑了一把银色的遮阳伞向我疾步而来。我捧着相机的双手交叉放在胸前,好笑地看着她在雨中走来。
她问,你笑啥?
我定定地站着,朝她的银伞挑挑眉,一边弄着手里的相机,一边漫不经心地说,笑你大雨天撑遮阳伞。
她似乎也听得漫不经心。
随后她竟大方地邀请我去学校的操场走走。说她大方是因为我俩同桌三年,无论是我高兴或激动到爆,还是我伤心或忧郁到不行,想拉她陪我去操场走走。她都始终像抱着价值连城的传家宝一样抱着郭小四的书,赖在教室里的课桌上死活不肯走。而今她竟主动……我瞪大了眼睛,眨巴眨巴了几下,惊讶中透着些许不解,不解中藏着丝丝兴奋,兴奋中又孕育了好奇地看着她。
走,别磨蹭,像个小姑娘似的。她力气不大,却一把把我拽进了她的银色遮阳伞下。
我收起那一脸复杂的表情,紧握着相机,狠狠地白了她一眼。把她握着伞柄的手猛地一拉,什么像小姑娘,本姑娘就是一货真价实的真姑娘。还有大雨天的撑什么遮阳伞啊,小得要命。就算你爱郭小四爱到他骨头的每个分子、夸克里去了,也用不着看到一把小小的遮阳伞颜色像他的某本书里的一页纸的颜色,于是不管刮风下雨还是阳光明媚,你都爱不释手吧,没必要,太夸张了你……我一边踮起脚小心翼翼地躲过一个个大大小小的水坑向操场走去,一边像农村里娶新媳妇时放的鞭炮,噼里啪啦地说着。
待我放完炮,她忽然停住脚,转过身子,认真又严肃地看着我。我皱了皱眉,她说,不是某本书里的一页纸,是《小时代1.0折纸时代》除封面外的第一页,而且……她的话似长江的滔滔江水,一波又一波,汹涌澎湃地涌着,直到我们走到了学校的操场上。
“你年少掌心的梦话,依然紧握着吗……”一阵优美动听的歌声响起后,她从衣兜里掏出一个iphone5。是她妈妈打来的,说是有事忙着,会晚点来接她。她笑着跟我说我俩能多待一会了。我眯起眼,摇了摇头,啧啧啧,有钱了嘛。
我跟我妈保证一定考上**高中,她才给我买的。她把手机放回了兜里。
我笑笑,啥也没说。
时间真快啊,“唰”一下,三年就没了。她感慨道。
是啊,要不然怎么会有人说时间如飞奔的马,转眼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漫天的沙尘和土地上的蹄印让你肯定它来过,并且已经走了。我低头看相机里新拍的毕业典礼上同学们的搞怪动作和老师们依依惜别的画面,一股热流突然地,毫无征兆地涌上心头,卡在喉咙里,难受极了。
她问,是谁说的?
我。我不假思索,脱口而出。抬头看伞的边缘落下的水珠,在地面绽开,形成一朵朵透亮的水花,很美。
只是我还有机会站在这里,一样的人,一样的物,一样的心情,一样的天气,然后听到上课的铃声匆匆离开吗?
(二)
云翻涌成夏,眼泪被岁月蒸发。
我和她撑着银伞并肩站上了主席台,望着空阔的草坪。我不禁想起了三年前第一次踏进这个学校,第一次开口向老师问好,第一次和大家笑,第一次流下伤心的眼泪……我突然转头问她,你还记得你初中第一次哭是什么时候吗?我目不转睛的盯着她,期望着她的回答。但许久她也没说,我以为她忘了,便激动地替她说。我记得,你第一次哭是看郭小四的《夏至未至》,你是哭着看完的,一本书就让你哭成那样子,一点花木兰的气概都没有。还用完了我一包面巾纸。我愤愤地说,还我面巾纸。
一包面巾纸而已,何必计较。她平淡地说,听不出我话里的任何讽刺。其实那不是我第一次哭。我第一次哭是因为……
她自我陶醉地讲着,我也自我沉醉地想着。什么一包面巾纸而已,那可是我暗恋了好久的人送我的呢。
喂,你精神集中点行吗?她说。
我点点头,无奈地说,我听得很认真,不就是说你第一次哭是因为你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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