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卡的故事（续）
岳 琦
“凡卡，你给我起来,听见没有！”凡卡正在过道里做着甜蜜的梦，就被老板的训斥声惊醒。他揉揉朦胧的双眼，疲倦地向摇篮走去。摇篮里的孩子正在哇哇大哭，那声音在凡卡听来是异常地尖锐和刺耳，他恨透了老板和伙计们，包括老板的小崽（zǎi）子。
凡卡心不在焉（yān）地摇着摇篮，心里想：爷爷会不会收到那封信呢？嗯，一定会的，爷爷会来接我的，过不了几天，我就能跟爷爷回到乡下了，再也不用在这忍饥挨饿了……
摇篮里的孩子不哭了，凡卡也有了几丝困意，他睡着了。
天亮了，老板让凡卡起来去擦拭一个珍贵的古玩，平常都是老板自己擦的，但今天来了一位重要的客人，所以让凡卡来擦拭。凡卡拿着毛巾，在古玩上乱擦一气，脑子里想的全都是爷爷来接他的场景。
他把古玩拿起来，准备擦古玩的底部，突然，脚一滑，栽到了地上，精美雅致的古玩立即变成了碎片。
地上洒落的碎片让凡卡从想象中回到了现实——怎么办？古玩碎了，老板肯定饶不了我的！想到这，凡卡害怕极了，但转念又一想，没事，不就一顿打吗，过不了几天，爷爷就会来接我了！
他正想着，送走了客人的老板进来了。一转眼就看到了地上的碎片，脸色变得铁青，勃然大怒，随手拿起架子上的一个大楦（xuàn）头狠狠地朝凡卡的头上砸去。凡卡朝后退了几步，却依然没躲过飞来的楦头，头上流出了血，痛极了。
凶狠的老板揪住凡卡的头发，手里还拿着那个楦头，把他拖到院子里后，又是一顿拳打脚踢，伙计们在旁边偷笑。九岁的凡卡怎能经受如此的毒打？可残忍的老板还不罢休，让刚挨过打的凡卡去干活。凡卡走着走着，一头栽倒在地上……
老板看从凡卡身上再也榨（zhà）不出什么油水了，便把凡卡拖到大街上，头也不回地到店铺里去了。
大街上人来人往，却没有人注意到凡卡。
下雪了，哦，可怜的凡卡！他挨过一顿毒打，穿得又薄，还下起雪来，凡卡发起了高烧，嘴里轻轻地喊着：“爷爷，爷爷……”雪越下越大，越下越大……
